“大师,事情办好了,您现在就可以和我离开,先到芭提雅,然后改乘船前往香港,到了那边的行程也有人接待的!”
心惊胆战的走到鬯薹鼍的身前五米处,颂猜又是将全身俯在地上跪了下去,样子虔诚无比。
降头师在泰国地位极高,颂猜虽然在泰国也是小有地位,但鬯薹鼍想杀他,比碾死一只蚂蚁还要容易,也绝对不会有一个人会多说什么的。
“颂猜,我的朋友,你没必要这么害怕,降头师是从来不会对朋友施展术法的,你可以站起来了!”
一阵金铁交击的声音从颂猜面前响起,声音极其难听刺耳,不过听在颂猜耳中,却是有如天籁一般,连忙对着鬯薹鼍又磕了个头,这才小心翼翼的站起身来。
不过颂猜的神情还是恭敬无比,他才不相信鬯薹鼍的话呢,上次这位大降头师就是口口声声和别人论着朋友,却转眼间将那人的随从给毒死掉了。
“大师,我找的是一艘货轮,可以带六个人过去,不知道您需要带几名随从?”
颂猜要确定此次偷渡的人数,大着胆子问了一句,偷眼向鬯薹鼍瞧去,不过这一看,马上又是将目光给收了回来。
面前的这位大降头师个子不高,约在一米七左右,但他的横向发展,估计也不比身高差多少了,站在那里就像是一座肉山一般,很是巍峨壮观。
除了肥胖,从鬯薹鼍的脸上似乎看不出任何与常人不同地方,在他与颂猜说话的时候,脸上始终都带着笑容,就好像面前站着的是位许久不见的老友一般。
不过如果目光看在鬯薹鼍的身上,就会让人感觉有些不寒而栗了。
在鬯薹鼍的腰间,围着一个五彩斑斓的腰带,细看的话,那竟然是一条身体扁平的蛇,蛇头还在不断的吐着长长的信子。
另外在鬯薹鼍满是赘肉的两条小腿上,赫然各有一只十多公分长的蜈蚣,乍然看上去像是刺青纹身,但蜈蚣触角不经意间的颤动,却说明了这是两只货真价实的活物。
除此之外,鬯薹鼍的那双眼睛,似乎也与常人不同,和人对视的时候忍不住让人就陷入了进去,脑中都会变得迷迷糊糊的。
所以在看了一眼鬯薹鼍之后,颂猜马上收回了目光,低着头瞅着自己的脚尖,那模样比在寺庙里敬拜佛祖时还要恭敬。
“这次去香港除我之外还有一个人,颂猜,你把放在谷口的那个箱子搬到车子上去,我去请我的朋友!”
鬯薹鼍肥胖的脸上露出一丝古怪的笑容,尤其是说到朋友的时候,那丝笑容就显得愈发的诡异了。
“是,大师!”
低着头的颂猜并没有看到鬯薹鼍的表情,小心的往后退去,把放在谷口的一个大箱子给拎了起来。
“妈的,以后再也不和降头师打交道了,老子要移民!”箱子并不是很重,但是里面传来的沙沙声,却是让颂猜毛骨悚然,差点就把箱子给扔了出去。
颂猜虽然不会降头术,但作为一个泰国人,自然知道这箱子里装的是什么了,除了那些毒蛇蛊虫之外,他实在想不出里面还会有别的东西?
将箱子小心的放在吉普车的后排,颂猜垂手站立在车旁,眼睛时不时的瞄向山谷里,他对鬯薹鼍大师所说的朋友,也是着实有几分好奇。
要知道,降头师虽然备受泰国民众的推崇,但也是极为孤僻的一个群体,他们向来都是独居的,即使降头师和降头师之间,也很难成为朋友。
只不过颂猜在车旁等了许久,也没见鬯薹鼍从洋楼里出来,他和人约好的船只是有时间限制的,不过再借颂猜几个胆子,他也是万万不敢进去催促鬯薹鼍的,脸上不禁露出了着急的神色。
此时的鬯薹鼍,正在站在洋楼内的一个房间门口,他已经在这里站了十多分钟了,脸上的神色似乎十分的纠结,几次抬手想推开房门,却是又放下了。
“师父,你既然不允许弟子在国内敛财,我总是还要生活的,今天就借你的“人”一用吧!”
犹豫良久之后,鬯薹鼍最终推开了房门,肥胖的身躯堪堪能挤进去。
这个房间没有窗户,也没有灯光,籍着外面透过的一丝光线,隐隐可以看到在屋子的一脚,端坐着一个身影。
“????????”鬯薹鼍口中发出一阵旁人听不出任何意义的音节,像是在念符咒一般,额头上竟然布满了细密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