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包飞扬在变化突然生的时候就已经有几分预料,可是这个场面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刚刚他看到徐山、牛老大等人难以沟通,全然不**律和规矩,知道寻常手段根本没有办法摆平今天的事情,于是就给王虹锋的秘书陈雨城打了个电话,想让他联系一下沙城这边,找人摆平这件事。
没想到陈雨城听说他被路霸拦住了,并且生了冲突,生怕他吃亏。立刻就给沙城市市委书记打了个电话,非常严厉地告诫对方:有一个重要人物在沙城东的国道上,让那里的路霸给围上了,你必须马上阻止这件事的生,要是这个重要人物吃亏了,省长王虹锋一定会非常生气。
沙城市市委书记赵长青听到这句话以后,顿时吓了一跳,他先是给市公安局打了个电话,让他立刻安排人去市东处理;挂掉电话以后,他又觉得这样不够快,市公安局在城西,等他们赶到市东,那位重要人物可能已经在冲突当中吃亏了。
想了想,他又再一次拿起电话,给驻扎在城东的武警大队打了个电话,武警大队不禁距离近,而且他们的反应也快,很快就赶到了现场。而情急之下,对事情的具体情况并不是很清楚的赵长青表述也不是很到位,武警方面将事情简单地理解成一群暴徒要对一名县长行凶,所以反应非常迅和强烈。
带队的武警官兵仔细打量了包飞扬两眼,突然挺身敬礼:“请出示您的证件。”
他其实非常怀疑包飞扬的身份,因为他接到的命令是“营救”一位县长,可是包飞扬看上去那么年轻,难道就已经是县长了?就算是副县长,好像也太年轻了一点。
陈万、徐山等人都紧张地盯着包飞扬,都感到情况有些不妙。这些武警竟然是冲着一个叫包飞扬的来的,如果这个年轻人真的是什么包飞扬,那他们可就完了。
不过,随即他们又觉得不可能,因为这位武警军官刚刚也说了,这个包飞扬是个县长,车上这个年轻人这么年轻,怎么可能会是县长呢?而且他乘坐的是大巴,哪个县长出门没有坐车,还要坐大巴的?所以他绝不可能是军官口中的包县长。
包飞扬掏出工作证,拿着走下车,递给了武警军官。军官接过证件看了看,很快又将证件还了回去,然后又敬了一个礼:“武警沙城支队第二大队三中队中队长上尉董捷敏奉命营救,请随我们去安全地带,市委领导马上就到。”
“啊!”陈万等人顿时愣住了: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是县长,县长还坐大巴,这不是逗人玩嘛!要是知道包飞扬是县长,就是给他们十个胆子,他们也不敢乱来啊!官场上最讲究同气连枝,虽然包飞扬这个“县长”不是现管的,可是恐吓勒索一个老百姓容易,事后他们连说话的地方都没有;得罪了一个县长,他有的是渠道反映问题,上面也必须给一个交代,否则官面上交代不过去。而且包飞扬这么年轻就是县长了,来头肯定不小。
他们越想越觉得惊慌,这一次算是踢到铁板上,全完了。
包飞扬笑了笑,伸手接过工作证,事情竟然闹得这么大,实在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董队长,让大家都将枪收起来吧,这些人虽然混蛋,但还不是暴徒,看着他们就是了,没必要拿枪指着。”包飞扬说道。
董捷敏看了看陈万等人,把手一挥:“放下枪,将他们都带到那边去,好好看着,等他们市里来人处理。”
这里紧挨着省道,不时有车辆通过,虽然还没有人敢停下来观望,但是这一幕看到的人多了,万一扩散出去,影响也不好。
这时候,一辆摩托车疾驰而来,停在路边,面对围上来的武警战士,车上的人顿时两眼直,坐在后排的一名警察高高地举起双手,强作镇定地说道:“我是市东派出所的指导员,这、这里生了什么事情?”
董捷敏皱了皱眉头,他到现在也没有弄清楚具体情况,他只知道有暴徒围住了包飞扬,可是这些暴徒中竟然还有警察,这就不是他所能够预料到的了。
“包县长,这是个什么情况?”董捷敏问道,看来沙城市的领导抵达还要一段时间,他必须对事情进行初步处理。
包飞扬简单地说道:“董队长你将这些人看住就行了,事情其实挺简单,那几个路政设卡收费,又敲诈勒索,还猥亵妇女,甚至还打人,我看不下去,就站出来说了两句,结果他们连我也要打,我没有办法,只好向外求助。后来那些警察来了,又不分青红皂白,就要将我抓起来,他们的行为就像凶徒一样,我只好跟他们对峙,后来董队长你就来了。”
董捷敏点了点头,对事情的大概经过有了了解。他倒也没有怀疑包飞扬的话有假。毕竟他也知道那些路政是怎么回事,还有基层的警力大部分都是联防队员,这些人其实就跟流氓差不多,很多就是流氓出身的。
可是这么一件事,竟然让他这个武警中队长出面,整整拉出来一个中队,还是荷枪实弹,也确实闹得有点大。
董捷敏若有所悟地看了看包飞扬,心想这个年轻人的来头恐怕不小,这么年轻就已经当上副县长了,一点小事,就能让沙城市动用武警,肯定不简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