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古格薇儿的这一餐，吃的非常不痛快。

我甚至都没有掩饰这种不痛快，菜还没上齐，我就扔下了饭钱，独自一个人回去了酒店。

古格薇儿没有拦阻我，也没有劝说我，甚至她都没有起身离开的打算，反而做出了正式品尝这家素菜馆子的美味的姿态。

我回到了酒店之后，心底说不出来的烦躁，这种情绪来自我的本体，还是黑暗世界的本体，几乎是压抑不住愤怒，直接冲上了天空，冲着天空上亘古不散的浓厚云层，疯狂的发泄。血祭之力化为切割天空的层层刀剑之气，让我一口气冲破了近百公里的云层，然后才被厚重到无可抵御的鬼神法则，生生的压了回来。

“我一定可以突破图腾，日后也成为大祖，帝刹！击杀洛基！我一定能够做到，一定能……”

我喃喃自语，但心底最坚固的东西，却似乎快要破碎，我的状态引起了很多人的关注，但最后也只有史玄音缓缓的浮空，她冷冷的瞧着我，喝道：“你在发什么疯？”

我回头望向了她，嘿嘿冷笑道：“你说，我们像不像是囚笼中的虫子？怎么都无法打破囚笼，始终要被这个世界局限？”

史玄音淡淡的说道：“如果你不喜欢这个笼子，那么就打破这个笼子，进阶图腾，踏入神域！”

我瞧着她说道：“你果然也知道神域！”

史玄音冷笑道：“我出身大庸皇族，又曾嫁给你，做大启国的皇后，这种级别的秘辛，或者对别人说来，是十分隐秘的东西，但我怎么会不知道？我们史家和朱家，还有你们羽家，都出过进阶图腾，飞升神域的人物，你要是肯努力，也并非是做不到。”

我微微低头，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史玄音虽然知道很多秘辛，但是她并不知道，我想要的并不只是突破图腾，飞升神域，我还需要更强大的力量，但现在我却连拥有图腾级的力量，都还只是妄想，究竟怎么才能拥有完成复仇的力量，这是一件让我已经感觉到了绝望的事情。

“也许，我就是一头蝼蚁，正在不自量力的向着大象发出了挑战。最为悲剧的并不是我没法战胜对手，而是我发出的挑战，我的敌人都没法看到，因为我还是太弱了。”

“羽夏玄！你是大启国最后的希望，大启国最后的数十万臣民都等着你，带领他们重新回归这个世界，你就这么发疯，这么自暴自弃吗？”

史玄音的话，我本该一句也听不下去，因为她根本就不知道我为什么发疯，但也不知怎么，她的话犹如涓涓细流，涌入了我的耳朵，平复了我糟乱的心情，甚至让我重新生出来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