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拉巴拉说了一串,振振有词。
“原来你都知道啊。”冷大公子吃惊,他一直以为段水遥是小傻子一个,能吃能睡就能快乐,却原来她心里也有许多自己的小九九,有自己的认知和分寸。他虽然有些动容,但依旧不服气,“那你爹的案子不查了?你甘心一辈子蒙受冤屈当个罪奴?”冷屠袖简直被这小傻子气死。真不知道,她是啥时候想不开这些的。
段水遥低头看一眼冷大公子脚边,那里有个小土包,是她刚刚种下的那颗种子安安静静睡在里面,待有朝一日条件成熟,觉醒发芽,破土而出。她从这种子上得到一股莫名的信心,“查,我得去找找跟屁虫,他总怪怪的,我怕他瞒着我什么。但不该把冷公子卷进来。”
卧槽!
冷屠袖另一只胳膊也伸出来,壁咚——!
他微微俯身,带着股雄狮的霸气,“怎么他就能卷进来?”瞬间吃了一大缸陈年老酸醋。
“我不是……那个意思。”段水遥急了,刚要动四肢,发现自己已经被禁锢在某人狭小的双臂之间,某人的前胸都快贴到她鼻尖,她一抬头摆手,脑门磕在冷大公子下巴上,冷大公子纹丝不动。
“你爹的案子,我已有些线索,顺藤摸瓜定能查出真相。这事儿我既然先前答应了你,便不会反悔。更何况,先前我不知道你我有定亲都答应帮你,现在知道了更没有理由抽身退出来。朗朗乾坤,天地正气,我就不信没有治得了丞相的办法!”
段水遥沉默不语。
冷大公子深以为,她这是妥协。
但怕她反弹,赶趁热打铁又追加了一句:“我们这亲事是父母之命,你要退婚,可以啊。找你娘来,跟我爹说。我俩做不得主。”
段水遥仍旧低头沉默。冷屠袖说完才觉得惶恐,他是想用段水遥没有娘将她军,然,到底会伤她心。段水遥在他面前提到自己娘亲时候,总带着笑脸,好像写着“我没关系的”,这样的没关系就跟在哑巴胸口插了一刀,疼到死也不会说出口。
“水遥,那个,我……”冷屠袖自知犯错,手臂将收回来,不敢再“欺负”她。
却在电光火石之间,段水遥扑进某人怀里。某人心头一喜,眉飞色舞起,谁料段水遥还有后招,两只小胳膊用力一推,把某人推出去老远,险些没站稳摔个四脚朝天。这哪里是扑倒,分明是撞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