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受伤了?”陈锦帆扑过去,看到他渗出的血,眼泪簌簌地流下来,手颤抖地抚上纱布,“是谁?是谁伤你?”
“傻丫头,我没事了。”如风揉了揉她的头发,轻声哄到,他抬头看了诸葛灵隐一眼,还站在这里干什么?
诸葛灵隐打了个冷颤,朝他眨眨眼睛,蹑手蹑脚地退了出去!有了媳妇忘了妹妹啊。
出了如风的房间,她又去看了惊风和破阵,两人的伤比较轻,已经愈合大半。
用午膳的时候,陈锦帆才从如风的房间出来。看着她有些红肿的嘴唇,月兰好奇地问道:“锦帆郡主,你的嘴怎么了?是不是被什么东西咬了?”
诸葛灵隐低头轻笑。
陈锦帆的脸唰的一下红成了夏日的红霞,“可能被蚊子咬了,都秋天了,怎么还有蚊子。”想起如风给的让人窒息的吻,她不禁脸红心跳。
“月兰,去放一些驱蚊的香到将军的房间。”诸葛灵隐试图化解尴尬。
“是,小姐。”月兰盯着诸葛灵隐脖子上一处若隐若现的暗红,“小姐,你的脖子是不是也被蚊子咬了?今晚奴婢给你和王爷的卧房也添些驱蚊的香料。”
“咳!”诸葛灵隐正襟危坐,“好的。”
见她窘迫的模样,陈锦帆也不点穿,臭丫头,谁让你取笑我,“灵儿,叮你脖子的蚊子一定很大吧?”
诸葛灵隐拉起衣衫遮了遮,“可能吧。锦帆姐姐,快吃!”楚凌天,你个混蛋!
吃完饭,陈锦帆拉着诸葛灵隐去寺庙还愿,说她曾求菩萨保佑如风平安回来,虽然不太平安,但好在人回来了,一定要去还愿。
寺庙在银都城外十里的地方,若去了,今日怕是回不来了。但又不想拒绝她,诸葛灵隐跟应总管交代一番,便和陈锦帆一起去了。
二人走后,如月从一旁走出来,诸葛灵隐今日不回来,那自己就有机会了。她叫来侍女,去领王妃娘娘平日用的熏香。
夜幕降临,诸葛灵隐果然没有回来,如月泡了玫瑰浴,又特意挑选了一件若隐若现的薄衫,向楚凌天的卧房走去。她正欲推开门,却被人叫住。
“侧妃娘娘,王爷的房间,不能进啊!”应总管道。
“哦?”如月提高声调,“三姐为何可以随意进出?”
“这……”应总管很为难,“这是王爷的命令。”
如月收回手,“好吧。多谢应总管提醒,你先下去吧。”
见应总管一动不动,少顷,她才反应过来,他在监视她,要看着她离开。她冷冷地笑了笑,离开了。只是并没有走远。
应总管的身影没在黑暗中,她又折了回来,没人看见,她立即闪了进去,吹熄房间的蜡烛,和衣躺上床。
深夜,终于听到推门而入的声音,如月紧紧地拽着被子,既紧张又兴奋,过了今晚,自己就可以成为他的女人了。
黑暗中,伟岸的身体慢慢靠近,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她感受到男人的气息越来越近,温热的手掌放在她的耳侧,她忍不住动了动。
“还没睡?”是他轻柔的关心,可惜,这关心,不是给自己的。
担心说话暴露身份,如月轻轻地嗯了一声。伸出手,揽住他的脖子,就要吻上去。
“你是谁?”就在要得逞的时候,楚凌天突然问道。
“殿下,我是如月!”索性承认,“三姐今晚不会回来了,让臣妾来伺候您!”
“滚出去!”楚凌天掰开她的手。
“殿下……”如月随手一扯,衣裳滑落,雪白的胸脯差点晃瞎了楚凌天的眼。
“出去!”
“谁在里面?不要动!”一声娇喝在房间炸响,随后是火折子的声音,点上红烛,诸葛灵隐看到这样一幅画面。
楚凌天身体撑在如月的上方,如月露着**,两只手正勾着楚凌天的脖子。
“三姐,你不是说不回来?所以我来伺候殿下。”模棱两可的话。
“诸葛如月,马上,立刻,放开我的男人,遮住你那两坨让人恶心的东西,滚出我的房间!”
“殿下……”如月抬了抬身子,见楚凌天脸色阴沉。
“滚!”楚凌天挤出一个字,见她没有动静,直接一下把她从床上提起来,咚地扔在地上。
如月这才怕了,她立即用衣裳掩住身体,“殿下,她有什么好?诸葛灵隐,你给我记住!”
“灵儿,你听我解释!”楚凌天拧着眉头,“我没有对她……”
“楚凌天,赶紧把这床换了!我闻到一股骚劲,有些过敏!”
“是,娘子!”楚凌天松了一口气,还是娘子善解人意。
诸葛灵隐走出房间,望向如月的院子。看在姐妹的情分上,她本打算放她一马,没想到她还觊觎着楚凌天,就不要怪她了。姐妹情,在如月心中,可没有。
王府的下人马不停蹄地换了床,铺上新的床单,诸葛灵隐才躺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