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发现只有一人还手。也或许是习惯翕然,只听那伙押十游骑发出了几声怪叫,然后各有三骑策马朝山岗两侧奔来。李锋心下一惊,可不能让他们得逞,否则被包在中间罪就遭大了。
再还了一箭,李锋叫道:“你们几个把左边来的那三个解决了说罢拔身一跃快步翻过山岗。直冲而下。正面此时还剩下了三骑。都在山岗下面。一人似乎还被伤了手臂,已经无法放箭。
刚才的两箭竟然都有收获!李锋心中略有惊喜之色。
李锋来不及多想多看,扬手又是一箭正中受伤游骑的战马。随后就把手中弓箭一抛,身子向前扑飞而下。半空中一个利索的云翻,不但正好避过射来的两支利箭,举出的距离也是不近。
双脚落地李锋接着又是一个轻巧的向前翻滚,就在一跃一翻之间那两个鲜卑游骑已经再次发箭。避过两支箭雨,李锋在起身站定时顺手在腰间一摸,随即向二三十步外的鲜卑游骑掷打而出。
几颗圆滑的小石子在空中闪过道道黑影。三个鲜卑游骑都想不到李锋还会这一手功夫,除了那个手臂受伤的外余下二人来不及方下手中的弯弓,只能靠着两腿的驾驾来驱马躲避,三匹战马战马或是避让或是猛然就地立起,但因反应不及时最终还有一匹被打了个正着。
石子旋转着飞打出去,力道虽然不很大却也令战马惊跳了起来,那游骑为了安抚自己的坐骑只能放弃了射击。
“驾”鲜卑骑兵确实有股蛮勇之劲,有伤的那名游骑一待马缰。两腿用力一夹马腹,战马长鸣之中已然高举弯刀直奔李锋杀来。而剩下那名那名游骑则依旧是弯弓搭箭。直射李锋。
不屑的一笑,李锋撇步躲过一箭。瞅准时机,快步奔下等距离那杀来的鲜卑游骑不到三五步远时,两腿勃然发劲跃了起来。整个人借着山岗高地的地势合身扑上,手中利刃如一道划破苍穹的霹雳猛的劈下。
那鲜卑游骑那能料想到李锋胆敢如此冒险,竟然不顾后再的弓箭把身子跃到空中,雪亮的弯刀急忙斜上拦阻。却那里招架得住,当即就被巨力撞下马来。
李锋整个人像是一只凌空扑下的苍鹰,一击而中后双脚一落地就马上再度跃起,避箭之中把双方的距离再度拉近了不少。
刚刚控制了受惊战马的那名鲜卑游骑,就见这点时间硬是折了自己一个伙伴,心中大恨。口中哇哇叫个不停,弓箭更是不闲着。“嗖嗖嗖。一箭接着一箭的来。李锋一时间还真有些应付不过来,好在值得他庆幸的是,那两名鲜卑游骑并没有打马退开,而是站在原地不动。否则的话他武力便是堪比霸王吕布,那也是奈何不得人家的。
两边距离再度拉近,两名鲜卑骑兵大吼一声,各自放下了手中的弓箭高举着弯刀催马杀来。
“两咋小蠢货!”李锋心中大乐,正愁着怎么靠近呢,他们自己反倒是送上门来了,还有什么比这更让他高兴的呢?
缩身后退,李锋轻松地避过斩来的两把弯刀。鲜卑人这第一下借了马力,力道不会李锋没必要同他们硬拼。趁着那俩鲜卑游骑勒马回身的时机,他快步追上,利刃寒光闪烁,已然欺近身去。
骑兵若是没有了战马的冲刺力,平地相斗还不如一个老练步卒顶用。况且是区区两名寻常小卒,怎么可能是李锋的对手。
雪亮的刀身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如同亮起一道白芒。片刻后血花四溅。搏杀已然结束。
五名斥候营尖兵轻轻松松的消灭了左侧奔来的三名鲜卑游骑。至于右侧剩下的那三名游骑,在李锋和五名斥候营尖兵的联手之下,一个回合就再度丢掉了两条人命。只剩下最后一人见势不妙,打马飞奔逃去。
“李兄,新情况啊!我刚才看了一下他们的带囊,里面只找到了两块熟肉,也就是一顿饭的份量。”这场小小的搏杀丝毫没有让白寿感到惊慌,相比较他那日跟随向宠的一战,太小儿科了。说话中,白寿向李锋甩过去了一个油腻腻的小皮袋子。
“这么说”李锋沉吟了片刻。“周边百里范围内没有鲜卑部落。这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再掂量了一下手中的皮袋,“五十里到八十里之间,要么有鲜卑人的宿营地要么就是有他们的大军在
“那咱们要不要再往里面探探?”白寿一听李锋的话,立刻来了精神。
“不行,这个时候再往北,那是在找死。”李锋感觉着要出大事了。之前很少在口高地见到的小部落游骑今天却是一来就撞见了一队,还是十人这种游骑丰的大编制。
单这两点就已经有古怪了,况且还有一顿存粮的粮袋”李锋蹲下身子,细细查看着被击毙的九具鲜卑游骑尸体装备,从上到下所有的装备。
那队十人游骑有身披破烂皮甲的。也有穿着毡袍的,加之骨箭,这些可以明确证实他们自身的身份。确确实实不是乙弗鲜卑的人马,而是鲜卑那个不知名的小部落派出的人马。
作为部落、军队的耳目,连竹门广斥候类的游骑都不能仓披皮用铁质利箭,由心州发队游骑所在的部落不可能是相对强盛和富足的大部落。
而且这些游骑全都是单马巡游,同往日一人双马甚至三马的乙弗鲜卑游骑相差太多,这种现象在鲜卑绝对不是在指他们部落缺少战马,而多半是在说明他们的落脚地就在距离不远处,一匹战马已经足够他们往来奔驰,而无需太过计较马力!
这个距离也应该是在五十里一八十里之中。
多方面的情报都可以证实了这个落脚地的存在,但李锋却并不能明断出,这个落脚地究竟是单单的一个游骑宿营地,就如他们斥候营在赤本口北面百余里构筑的那个营地一样。还是一支移动隐蔽中的大军?
如果不是白寿跟着,他倒真有继续北上。探上一探究竟的意思,可现在白寿就在身办,
所以,他们只能走。尽快的返回营地,然后火速通禀赤木口的同时立刻派人前去刺探。
一一一 割线
一道狼烟升腾。
临走前,李锋在口高地顶部点燃了一堆火。这是一个预警信号。在斥候营内部行为规则之中。这道狼烟所寄托的寓意就是发现未知情况。
七人带着五匹完好无伤的战马从口高地策马返回凶高地。途中再度和一鲜卑左的小队游骑遭遇,对方只有两个人,当然不是白寿、李锋一行人的敌手,这一次连一根马毛都没有伤到,那两个鲜卑游骑就已经一命归西。再牵上两匹战利品,等一行人返回到凶高地时,夜色已经降临到了茫茫草原。
没有篝火,因为夜色之中是不可能找得到足够多的燃料的!
李锋仰面躺在草地上,望着一颗星星都没有的漆黑天幕心中隐隐发寒!从口高地返回来的一路之上。他们竟然没有遇到一队活着的斥候营探马。
只陆陆续续的遇到了八具全身被录的精光的己军遗体,这八个人全部都是被利箭射杀,无一例外都是在今天遇难。这里面不乏是斥候营中的好手,李锋甚至还能叫出其中三个人的姓名来。八个人,来自五支斥候小队。其中三支小队是双人组,另外两支是五人组。从没有被抹去的痕迹上来看。其中的一个双人组和两个五人组中都有自己人逃脱。
窥一斑而知全豹。只是口高地到凶高地多条路线中的一个选择罢了。竟然都有这么多的斥候营将士罹难。那整个大草原上,今天一天又会有多少斥候营探骑丧命?
鲜卑人突然之间的发力,难道是准备进攻了?李锋心中默默思量着。
一夜无事。待到第二天黎明。大草原上赫然淋淋沥沥的下起了小小雨。被雨水打醒的白寿、李锋诸人,还没来得及收起简易帐篷,望哨的斥候就打马飞奔跑了回来。“将军,鲜卑骑兵,鲜卑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