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曰会怎么做?根本不用想,他一定会闹的——闹得——天知道他会怎么做!弄不好他就以为庄夫人是他老婆了!想想那画面!
“孔医生!孔医生!”
孔家语微微一笑:“护士的工作辛苦吗?”
“不辛苦不辛苦。”
“那就好,以后有什么需要或者对医院的规章制度有更好的意见和建议可以随时向我反应。”
孔医生好帅啊:“我会的,定积极配合孔医生工作!”
“谢谢。”
张护士含羞带怯的道:“不用客气。”
……
“少爷,您不能不吃东西呀?人是铁饭是钢,您已经一天没有吃东西,尝尝王婶做的秘制猪蹄?”
孟子曰躺在床上目光沉默着。
王婶看着都心疼:“少爷,您跟王婶说说怎么了?王婶绝对不告诉夫人?”
“……”
王婶放下香喷喷的猪蹄:“少爷,你总这样别说夫人了,王婶看了也心疼啊?你跟王婶说说怎么回事,就算王婶帮不了你,不是还有……”王婶悄悄看眼门口小声道:“不是还有老爷吗!少爷什么愿望满足不了,何必在这里唉声叹气。”
“……”
王婶叹口气:“好,好,婶不烦您,我给你倒了杯牛奶,记得一定要喝掉。”
王珍芬焦急的等在楼下,见小王小来赶紧上前几步:“吃了吗?”
王婶无奈的摇摇头。
王珍芬心疼的不得了,孩子不吃东西还总是去医院,去了什么也不做,还就在大门口对着住院区发呆,问孔家语,孔家语什么也不知道,急死她了!
“你再去做完米粥,我一会上去。”
“好,夫人。”
……
庄严今天去公司很早,对着睁开眼的安宁,他不知道能说什么,她不开口的时候病房里沉默到压抑,那种氛围让他……总之……
庄严苦笑。
林密合上笔记本:“请问庄总还有什么吩咐吗?”
庄严兴致不高:“没有。”
“那好,我请半天假,所有的事情我已经交代好了,庄总我先出去了。”
庄严靠在椅子上,轻笑:“去看安宁?”
“是的庄总。”
“还真是知恩图报!”
“应该的。”
庄严看着林密,他从来没有怎么看过他,一直以来别人都在说‘庄总很有眼光,林秘书这样的忠臣可遇不可求’‘没有林秘书庄总会觉得缺个臂膀吧’‘林秘书可是超宇科技的大管家,你们谁也挖不走的,是不是庄总’。
庄严从来没想过他对安宁的态度,根本不用想,他们绝对不可能!但若是抛弃她身边的陆镇海和他呢?她们的生活环境,有什么不可以,甚至可以说门当户对。
林密任庄严打量,神色依旧。
庄严似乎自言自语的提醒:“她救过你。”
“夫人仁善。”
“你却恩将仇报,看着她和陆镇海越走越远。”
“为庄总效力而已。”
庄严绝对可笑:“你为什么从来不叫她安宁,我记得有一段时间你们关系很好,你甚至给她买过一个小熊猫的手套,那时候你喊她安宁。”
林密表情不变:“学生时期正常的称呼和礼尚往来而已,现在不合适叫。”
庄严若有所思的看着桌子上的新笔筒:“你可是很少送别人礼物,还是那么用心的一副非常适合女孩子戴的手套。”
“救命之恩不足为报,我应该再送一个帽子,凑成一套,可惜当时没有带够钱。”
庄严闻言无奈的自我嘲笑,他是怎么了?竟然想这么无聊的问题,安宁对他又救命之恩,他现在去看看人之常情。
但仔细想想偶然他出差没空,让林密挑给安宁的都很符合她的心意,甚至他还给她挑过一款围巾,至今她都很喜欢:“去吧。”
“庄总保重,我先出去了。”林密心中无愧,何来动容,庄总虽然有他的问题,但庄严本身性格不坏,他当初没有提醒安宁,觉得庄严一定会好好待她,只是两人最终要求不一样而已。
林密刚换下常服,陆美夕踩着细细的恨天高进来,包臀的小短裙性感漂亮:“那个女人去哪了?”
“何必掉了陆经理的身份,不过是一个庄总不在意的女人。”
陆美夕不解的看向林密。
林密打开门:“陆经理最近出差可能不知道,她已经是过去式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喂林密!你给我说清——林密!——”混蛋!
林密买了一个果篮放在安宁的床头前:“身体好些了吗?”
安宁摇摇头:“继续凄惨着,我以前嘲笑你简直是鼠目寸光工,真的很疼很疼的!你当年竟然敢徒手去接,无知者无畏啊!”
林密微微一笑但转瞬即逝,又恢复他一贯的冷傲自信:“很久以前的事了,夫人又嘲笑我。”
“我说你这人真的很没意思耶!你以前明明说句话也退一步,现在这张脸好似原子弹都打不穿似的,难怪现在还没有女朋友。”
“能为国防事业作出微薄的贡献我很欣慰。”
苏安宁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就想笑,结果扯到伤口又有些疼。
林密纹丝不动的看着她呲牙:“郭嫂呢?”
“有点腰疼去药房买
“有点腰疼去药房买止痛贴了,放心,外面有护士,她交代了护士长每隔一会过来看看我。”
林密点点头:“我坐一会,她回来我就走。”说完转到沙发的位置,就那么坐着。
真的坐着,不看电视也不做其他小动作,犹如在超宇开会一般,纹丝不动。
苏安宁见状不断摇头,颇为惋惜:“嫁的出去才有鬼。”审美多奇葩的女人会爱上他。
……
夕阳西下。
郭嫂刚走,一个小身影打开病房的门,喊道:“妈妈,妈妈!你怎么弄的?”包汤冲过来跑到床前,看到妈妈一只眼被绷带包裹着,心里好害怕好害怕:“妈妈。”
庄严把外套挂起来:“他吵这要见你,我就把他带来了。”
安宁赶紧解释道:“开罐头的时候不小心割了一下,事实证明没有我们小包汤和爸爸,日子过的好倒霉啊。”
“是吧是吧,我就知道。”可:“妈妈,你疼不疼啊?”
“开始是时候很疼,现在不疼了,一开始没敢让你爸爸告诉你,就是怕我们小宝贝笑我呀。”
“我才不笑妈妈呢?妈妈一定很疼吧。”
“对呀,你给我吹吹。”
“好。”包汤爬上床。
庄严看着橘黄色的余晖下有说有笑的母子觉得自己的选择是对的:“晚饭吃什么?”
“郭嫂下去做了,房间里的厨房她用不习惯。”
“嗯。林密来过了?”
“对。”
“要不要吃苹果,我给你削一个。”
“不用了,谢谢。”
对人客气是她疏远一个人的第一步,他在她眼里又重新是曾经那个需要说‘谢谢’的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