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睡觉的时候，最怕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因为睡着的时候，同样是人身体防御机能最差的时候，很容易被脏东西沾上。

啪嗒，啪嗒，声音忽远忽近，应该是从客厅里传出，大牙在西屋，胖子在客厅。

接着是嘎嘣、嘎嘣，隔着门，那种声音格外瘆人，尤其是这里刚刚闹完鬼。

我忍不住从床上跳下，然后推门出去，胖子光着脚丫子坐在沙发上，不知从哪找出一包方便面，鼓着腮帮子在那嚼着。

“胖子，你就不能等会。”

我一把抢过来，我靠，胖子你小子真行，这一包过期了至少大半年，胖子冲着我笑，“没事，胖子肠胃好，什么东西都能吃。”

大牙同样从另外一个屋出来，就在我回头看的时候，胖子一把从我手里抢过去，把剩下的碎面一股脑倒进嘴里。

“大牙，你小子最不仗义，以后跟胖爷学学。”胖子说的是今天的事，大牙认过错，终究是无产阶级好兄弟，知道错就是好同志。

“胖子，出去买点吃的，挑好的买，大牙买箱啤酒。”

东西很快买回来，还是那家熟食，不用猜，闻味都能闻出来，名字起得另类，就叫“那家熟食。”

猪头肉、酱猪心、凉拌猪舌头、猪耳朵，用大牙的话说，胖子这辈子算是和猪干上了。

“来，哥几个，好好喝一顿。”

“威爷，屋子里的东西清理干净了？”大牙拿着瓶起子打开三瓶啤酒，其中一瓶递给我，一瓶给胖子。

“放心吧，走一个。”

胖子喝得急了，不停的打嗝，嘴里往外冒沫子，当时胖子看着十分滑稽，我把手里的瓶子放下，“既然哥几个想跟着我干点事，以后就不能这么小打小闹。”

暗市要一个月开一次，不是每次都能碰到合适的东西，干我们这行，如果没有活干，很多时候都是坐吃山空，一个人倒也容易，如今多出来两张嘴，胖子和大牙也要汇钱回老家，所以要想着法子赚钱。

“威爷，要不咱出去摆摊算卦，那东西来钱快。”

我照着胖子大胖胳膊来了一下，“瞧不起威爷。”

大牙接了一句，“就是，威爷是干大买卖的，那点小钱根本看不上眼。”

“不是看不上眼，街头算卦的，掐指头算，十个有九个是骗人的，那种钱就算白给威爷也不要。”

“至少还有一个灵的。”

“剩下的那个是托。”大牙坐在那嘿嘿的乐，胖子踢了大牙一下这才停下。

“想赚钱就得再找门路，光靠倒腾这点东西不行，咱们兄弟底子太薄，只能在里面小打小闹，发不了大财。”这是实话，启动资金也就十几万，就算碰到好的也买不起。

“威爷，说吧，都听你的。”

“对，听威爷的。”

“哥几个也看到了，这年头被那玩意缠着的不少，所以开一家公司，专门帮人解决这种麻烦事，肯定不少赚钱。”

“对，这个法子好，现在流行开公司，做好了，一年翻十番，几年就上市，然后发股票。”胖子越说越来劲。

我没那么长远的计划，就是想带着两个兄弟做点事赚点钱，“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灵度空间。”

我干的多和灵有关，遇到的灵凶的要灭，有的只能度，也就是完成灵的愿望让它自己消失，所以用了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