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音哭着说，“我不想听你说这些，我带你回去，找你师父，他肯定有办法救你的。”

明尘摇了摇头，“已成定局，不要为难师父了。”

“肯定有办法的，肯定有的。”清音执意拖着明尘要出去。

但她刚动明尘一下，对方就开始吐血了，眉间莲花也像凋零似的，慢慢在闭合。

清音开始慌了，“和尚，你这么聪明，你肯定有办法的，你别死，为了我不值得。你肯定有办法的。”

“你告诉我好不好？”清音想碰明尘，却又不敢，她急的又无措，又难过，“和尚。”

明尘脸色苍白，但嘴边沾着鲜红的血，就像一朵开到极盛，马上就要凋零的花那般美。

明尘从怀里掏出一颗蚌珠，“我去过深海了，那里很漂亮，你并没有骗我。”

他将蚌珠放到了清音手心里，“别再恨了，找我师父送你轮回去吧。”

清音抱住了明尘，然后紧紧抓着明尘的衣襟，“我不恨了，你活下来好不好。我给你渡……”

若是知道会这样，她必定在见到明尘第一面时，就不再为非作歹，好好做一只妖。

哪怕只是一条寻常的蛇，趴在窗边看他诵经念佛也是好的。

那个眉眼清隽沉静的小和尚，谁能还给她？

“明尘。”感受到肩上的重量时，清音的心宛如被人硬生生撕开似的，“我错了，你的经文一点都不烦，我想再听一遍。”

明尘没有说话，他的头垂落在清音的肩上，若不是他满身是血，那样安然的神态仿佛睡着了似的。

“小和尚。”清音轻轻推了推他，声音近似乎哀求，“你怎么不说话了，你不是要渡我吗，你怎么不渡了？和尚……”

梗在他们俩中间，被迫听了全场的顾浅羽内心迷之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