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芳华和司琴回到自己屋里,陆芳华气鼓鼓地把络子扔在地上,司琴关上门,把络子捡起来放在桌上,小心翼翼道:“小姐,三小姐最近好像变了个人似的,以前三小姐可是惟您的命是从,您说什么就是什么,现在三小姐都干反过来数落小姐,还给小姐派活****您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苦啊。”
陆芳华咬牙切齿道:“三妹她早就不跟我一条心了,说不定她也被陆小宁那个贱人收买了呢,故意留在这里刁难我的。”
“要不,您跟老爷说说,我们几个丫头做点绣活便做了,可您是小姐啊,哪有叫小姐干活的道理,又不差这点银子。”司琴道。
“父亲那,我肯定是要去说的,但不是现在,现在最关键的是世子那边能不能传上话,明天就是初十了,世子大婚的日子,他肯定是要出府接亲的,司琴,明天你再去一趟,见机行事,一定要把我的处境告诉世子。”陆芳华道。
想到皇甫少焯明天就要迎娶林若雨那个贱人,陆芳华心里就像打翻了五味瓶。
原本明天,也是她风风光光进秦王府的日子,原本她都想好了,怎么把林若雨整下去,现在,她连还有没有跟林若雨斗的机会都不知道了。
“小姐,明天世子爷去迎娶林小姐肯定是大阵仗,奴婢怕是连靠近都不能。”司琴为难道。
陆芳华秀眉一蹙,心思一转道:“那你就冒充哪家小姐的丫鬟,混进秦王府去,明儿个秦王府肯定是高朋满座,多你一个丫鬟,谁都不会注意到,然后你去找秦王府的四小姐皇甫云澜,就说咱们现在住在来福客栈,而且我肚子里可能有了。”
司琴大惊:“小姐,您肚子里……”
陆芳华瞪她一眼,一指头戳她脑门:“想什么的?我不这么说,那皇甫云澜能重视?也就是可能而已,又不是真的有了。”
或许,真的有了也不一定,毕竟他们都已经那样过了。陆芳华摸了摸扁平的肚子,要是真的有了,那才好呢,看秦王府还会不会把她拒之于门外,那可是皇甫家的血肉。
“哦哦。”司琴心有余悸地点点头,可真把她吓死了。
“可是小姐,奴婢还有绣活要做呢,明天出去办事儿,这绣活肯定做不完了。”司琴看着那捆丝线又犯难。
“你傻呀,只要把话传到了,联系上世子,我们还用做这些活吗?”陆芳华施施然地说。
次日,初十,金陵城迎来了近十多年来最大的一场婚礼,秦王世子迎娶林大学士家的小姐林若雨,那真是彩幡飞扬,鼓乐震天,十里红妆。大半个金陵城的人都跑来看热闹了。
司琴在秦王府外犹豫了许久,当再一顶轿子往秦王府大门去的时候,司琴牙一咬,快步尾随上队伍,不远不近地跟着,门房以为她是跟着这家的夫人来的,就没拦她,这家夫人的丫鬟以为她是别家的丫鬟也没留意她,居然就这么顺利让司琴混了进去。
司琴长舒一口气,小姐这个法子还是挺好使的。
但进了府后,就有专人来引领夫人小姐们进内院,而不是贴身随侍的丫鬟和仆役会被带去别的地方吃茶,司琴就混在一干丫鬟里被带去了偏院子。
司琴紧张地东张西望,渐渐放慢脚步,落在了队伍的最后面。
司琴瞅见一位王府的丫鬟经过,便叫住她:“这位姐姐,请问今日来赴喜宴的小姐们都在哪?”
那丫鬟将司琴上下打量。
司琴陪着小心道:“是这样的,我家小姐之前头疼病犯了,我奉命来送药的,可是王府这么大,我又是第一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