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瞧我这张嘴,我的意思是,先下手,有个词叫什么来着……,想起来了,对,先下手为强!”李忠轻轻打了自己嘴巴一下,不好意思地笑了。
“这还差不离。”王兴白了他一眼,继续说道:“不用搞那个,咱只要把事实奏给皇上,就不怕他们搞事。公道自在人心嘛,要相信这一条。”王兴说道。
其实他才不信什么公道自在人心呢,只要杨镐不搞事,他就不搞事,要是杨镐敢惹上自己,对付他还不有的是办法?
“好了,不说这事了,咱议议下一步的行动吧。”王兴又道。
“任之,我觉得鞑子下一步有可能会想办法把你弄出辽东。”洪承畴道。
“嗯,我也有这种预感。目前的局势非常明朗了,咱不进攻,估计鞑子也不敢进攻了,就这样给他耗着。任他想办法吧,我背靠浑河,水源不成问题,只要宽甸的粮道不受阻,他就不得不跟我耗,但是他又耗不过咱,只能在上层想办法。”王兴道。
“粮道不用担心,他们要想断咱粮道,除非从抚顺绕道宽甸,这个难度相当大,估计鞑子不会用。如果想派兵从别的小路突袭,正好落入咱的陷阱。各个小路我都已经派了斥候,一有动静,立马就能快速反应。再说了,他派的兵少不管用,兵多的话咱就正面攻击董鄂路。所以,我料鞑子不会这么干。”洪承畴说道。
“嗯,跟我想的一样。下一步就跟他耗,反正咱大明人多地广,他是无论如何耗不过咱的。至于上层,看看吧,只要皇上坚定地信任我等,估计鞑子也无计可施。”王兴赞同地说道。
“任之,我觉得不可掉以轻心。鞑子当中有能人,从这次战役当中就能看得出来,集中兵力、各个击破,而且还差点把整个南路军打残。另外,也不要小看朝中某些人的无耻程度。”洪承畴紧蹙着眉头说道。
“不用担心,他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现在他们没有出招,咱也不知道如何应对。反正我的想法很简单,最终的决定权在皇上那里,只要皇上不相信他们的话,我王兴就不怕。”
说到这里,王兴站起来:“行了,不说这些了,洪兄,你密切注意金兵动向,小心防备他们偷袭,如果真是进入僵持阶段,就安排好战略值班,不能被一时的胜利冲昏头脑。李公公,你盯紧薛林,后勤保障一定要跟上,尤其不能断了粮食。总之一句话,咱就像钉子一样牢牢钉在这里,耗死狗鞑子!”
“好,任之,你放心吧,我一定安排好。”洪承畴说完下去了。
“大人,地雷是怎么来的?”见洪承畴走了,李忠小声地问王兴。
这个问题王兴想了好长时间,头发都快薅光了,也没有想出非常合理的解释。
他知道,这个问题早晚得说清楚,不说清楚皇帝那里是不好交待的。这种国之利器,怎么能让你个人拥有呢?其实,这件事他只需能跟皇上解释清楚就行。至于别人,他保持神秘就行,别人爱怎么想就怎么想,想不通可能就往皇上那里想了。
等回京再跟皇上说清楚吧,实在不行就实话实说。
至于李忠嘛,王兴眼珠子一转,开始忽悠他:“说起地雷,我可只告诉你一个人知道,你不要告诉其他人啊。”
“行,我知道,一定保密,你说。”李忠看王兴说的很神秘,连忙收敛心神,仔细聆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