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川陕总督?那里可太穷了,怎么不是江南啊?王兴从心里不乐意:“皇上,臣不愿意。臣明白你的意思,民乱不断,原有的秩序和制度遭到了破坏,更容易建立新的秩序,就像一张白纸,臣可以任意挥洒笔墨,可是,那里太穷了,臣若是不能保证人民安居乐业,怎么有精力按自己的意愿建立新秩序?”
“无妨,朕这些年内库银达到了二千万两,朕可以全给你,有这些银子,你还不能办成大事?”朱翊钧道。
“皇上,不可,都给臣,那您呢?”王兴一惊,我靠,这些年他给自己积攒了这么多银子了?战争、救灾,国家那么多大事,他都不肯出内库银,原来以为他是贪财,原来是打的这个主意啊。
“朕行将就木,难道把这笔银子留给那只猪?”朱翊钧想到朱常洛,眼里的厌恶之色根本毫不掩饰。
王兴真想问问他,老说自己的儿子是猪,他是猪,您是什么?这个逻辑您怎么还理不清?
“皇上,若是臣被朝廷调回来呢?”王兴又问道:“这可不是不可能的事。”
“无妨,朕自有安排,你就安心地大展手脚就是了。”朱翊钧道。
“皇上,臣心里还是有些于心不忍。”王兴又苦着脸说道。
“你是说校哥儿和检哥儿?王兴,你大可不必。朕告诉你,楫哥儿就是被检哥儿的太监王承恩,联合李进忠、王体乾给害死的,你以为,当校哥儿即位以后,会是兄弟相亲相爱?错了,那肯定是骨肉相残的局面!”朱翊钧道。
啊?王兴又被这一消息雷了一把!楫哥儿的死果真是有内幕啊。可是,皇上既然知道,为什么不惩治那三个太监呢?
明白了,他乐得看他们兄弟相残呢,不推波助澜就不错了,怎么会帮朱常洛消除这种隐患?你这当爷爷的也太狠心了吧?
“王兴,你不要怪朕狠心,生在皇家,注定是要经历这些争斗的,如果没有自保手段或者心机稍差者,早晚都是被人杀死的下场。”
“那,皇上,臣还有个小私心。”王兴迟疑着说道。
“你说。”
“是,皇上,臣若是不辱使命,能否得一永世相传的爵位?”王兴小心翼翼地低声问道。
“哈哈哈,你以军功觅封侯的想法,朕已知之。放心吧,朕会让你如愿的,别说侯爵,就封你个异姓王又如何?”朱翊钧笑道。心说,你只要野心不大就好,只要你不谋朝篡位,什么条件都能答应你。
“不不不,臣不想异姓王,只想求个像英国公、成国公那样的公爵就好。”王兴道。
“好,朕答应你,不过,这个意思,朕会给洵儿说清楚,现在却是不能给你勋爵,如果给了你勋爵,就限制了你的权力,反而不美。”
“是是是,臣明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