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人引着大夫去给刘嬷嬷诊脉,那大夫的目光却留连在谢祎的身上。
大夫给刘嬷嬷诊脉了之后,谢祎和金美人也走了过去。
“郭夫人的病,大夫可有法子医治?”谢祎开口问道。
大夫多看了她几眼,谢祎则留意到大夫袖口绣着的花样。银白色的小花图案,竟然和她手臂上的那处胎记是一模一样的。
她有些诧异的看着大夫,隐隐有几许的熟悉之感,可要想回忆起何时见过这个人,却是什么都想不起来。
她和这个大夫,曾经难道是相识的?并且还关系匪浅?
若非相识,总不会那花样只是凑巧吧!既是她身上的胎记,总不会这样的图案有很多人会绘制吧!
“你……”谢祎想要开口询问些什么,可想到宇文芮的死,她却将所有的疑惑都暂且压下了。
若非她当时执意要见宇文芮,宇文芮也不会死吧!若是她和这个大夫询问起过去的事,或许这个大夫也无法活着离开皇宫。这般会害死人的事,还是不做的好。
“这位夫人着实病的不轻,要想好起来,需要好好调养些时日。”
金美人眼中闪过亮光,整个人都多了些精神。这还是第一个敢说义母这病能治的大夫,固然这个大夫过分年轻,看着便觉得不足以信任。只是能说出这样的话来,或许真能有些法子?
若真能是治好义母,那真是太好了。
“这位大夫的意思,可是说这病能治?”金美人略为急切的问道。
“自然是能治的,只是各人的身子不同,若要说何时能够好转,倒是不好说。”
金美人细细打量着大夫,带了探究的目光。也不知道这人是着实能治,还是哄骗人的。
既然说了不知何时才能好转,若是义母迟迟不见好,这人只怕是要说有言在先,一时半会的是好不了的。如此一来,岂不是在拖延时日?
“你最好是真能治病,若是骗人,我绝对不能饶了你。”金美人警告道,“若是你真能治好义母的病,不说皇上许诺的赏赐,就是我这里也是重重有赏。”
“孙某人自然是不敢欺骗贵人的。”
“这样便好,那你就速速为义母下方子抓药。”
金美人让人给孙大夫奉上笔墨纸砚,孙大夫也就开始开方子。金美人仔细看着他开出来的方子,却是拧紧了眉头。
“你这开的是什么方子啊?这么多的药材,哪里是给人喝的?怕是牛饮还差不多。”金美人不满的呵斥道。看着那药材的分量,着实是不像熬出来给人喝的。
这大夫真是越看越让人觉得不放心。
“贵人放心,自然是不会让夫人喝这样多的药,这乃是药浴用的。”孙大夫将方子递给一边候着的宫人,接着又开了服用的药方子。
金美人脸上有些羞赧,她没想到自己倒是想岔了。也是这人事先没说清楚,她可没听说一上来就让人泡药浴治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