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总算来了!”闫景承走过来拍拍云景灏的肩膀,满脸喜色地说道:“家里人这些人可都等得急死了,祖父祖母每天都要问上好几遍你们到了没有,要是你们再不到,我怕是要出城去迎接你们了。”
再次见到闫景承,云景灏的心情也不错,微微点头,“他们现在在家吗?我们现在过去拜访?”
闫景承纠正道:“说什么拜访不拜访的,你本就是我们家的人,应该是回家才对!走,咱们回去!”
让跟过来的两个护卫一个回国公府报信,一个在前头带路,闫景承则坐上他们的马车,和他们说了说家里的情况。
云景灏二人出发之前就已经给国公府去过信,所以国公府的人早就知道他们要来,并且估算了他们大致会抵达的日子。
除了远在军中当值没法回来的二叔,也就是云景灏的二舅闫君锐不曾归来,其余国公府的人,即便是已经出嫁的和云景灏同辈的表姐,这几天也是每天都要回娘家一趟,就是为了能在第一时间见见他这个素未谋面的亲人。
他们抵达京城时已经是下午,国公府离城门口也有一段不小的距离,做马车也要大半个时辰,等到地方的时候,估摸着在外办差的人也差不多该回家了,正好见面。
途中,闫景承也说了关于沈青禾回到京城后做的一些事情,包括将她给的脂膏送给亲朋好友,以及各个相熟的世家的女眷们作为礼物,当然不是直接毫无理由地送人家东西,沈青禾在京中也有开卖女子胭脂水粉的铺子,专门接待有权有势的人家的女眷们,在她们上门买东西时将脂膏赠送,还是很容易的。
洛锦绣的脂膏效果如何自不用说,那些人起初把润肌膏当做是不值几个钱的添头,后来试过效果后惊为天人,争抢着要高价买来使用,可惜,沈青禾那里的货物不多,送出去一批后就只剩下少数留给自己亲近的亲友,本来这小子偷留了几瓶想自己用,后来被身边的人知道后也被抢走,还特意跑来找闫景承‘哭诉’。
另外,洛锦绣当初告知的制作红曲的方子,沈青禾后来回京后也试验成功,同样在京城的商人圈子里引起不小的震动,更有不少人想把方子弄到手,可惜沈青禾的背景一般人不敢招惹,只能眼看着他开了个专门卖红曲的店面,趁着夏天没过去的时候狠狠地赚了一笔。
“对了,百味居推出的凉皮,你不是也把制作凉皮的方子告诉他了吗,如今他在京城的酒楼卖的凉皮也备受推崇,你当初真该多要些分成,大头都让他给占去了。”比起友人,肯定还是表弟妹更亲近。
闫景承初听沈青禾春风得意地说靠着洛锦绣给的各种好东西赚了多少钱的时候,也差点没忍住把这小子人道毁灭。
洛锦绣毫不在意地笑道:“沈青禾本就是专门经商的,肯定知道如何尽量利益最大化,我却懒得非那个神,什么精力都不需要花费,只要把方子给了,日后就能不断地有收入,何乐而不为呢。”
云景灏也很赞同,他可比谁都不愿意让她变得更加忙碌,进而使得他们少了过二人世界的时间。
说话间,一行人已经来到国公府,云景灏牵着洛锦绣一下马车,就看见气派的国公府大门前站了好些人,看到他们后为首的中年男人更是面色动容地主动向他们走了过来。
闫景承在这时也提醒他们,“那就是我爹。”
闫景承的父亲,也就是国公府的世子爷,云景灏的大舅,闫君渝。
在大舅左右还有几个年轻人,有男有女,估计就是和他们同辈的国公府小辈,洛锦绣还发现在闫家大舅身边站着的青年身后,有个看起来不过四五岁的小男孩,正睁着大眼睛好奇的看着他们。
这青年十有八九就是闫景承的大哥闫景弘,而小家伙,就是他儿子闫明枫,国公府目前的第四代长孙,也是他们的表侄子?
“是景灏和锦绣吧?”闫家大舅走到他们跟前来,目光定定地看向云景灏,脸上满是追忆和感慨,似透过云景灏在看着那二十多年未能相见,如今已经天人永隔的妹妹一般。
云景灏看他眼眶发红却强忍着的克制模样,心中也很是触动,不自觉地叫了一声,“大舅。”
“诶!”闫君渝目光一亮,双手用力按住云景灏的肩膀,连着说了几个‘好’字,似乎是觉得自己这般激动的样子在小辈面前太失态了,很快便干咳两声,拍着他的肩膀道:“来,快进去说话,你们祖父祖母都等在里面呢。”
要不是怕全员出动出来迎接太多吓人,惊住了国公府左近其他权贵人家,老国公和国公夫人徐氏都打算亲自过来接他们来着。
即便是没有出来,等他们进入国公府以后,还没等走到前堂,已经看见了两位看起来精神很好的老人,其中一人正是徐氏。
这么说,她身边那个头发花白,却精神抖擞的老人就是老国公,云景灏的外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