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虎接过介绍信也是一团雾水,这可是大拿啊,怎么会路过咱这座小庙?他赶紧让通讯员给上级发报,询问是否有这一情况。
电报回复很快,言明确有其人,并让赵虎代表总部好好招待,并护送这两位大拿到总部集中!
国内的农民是世界上最勤劳的民族,他们一旦得到土地,并无后顾之忧后,所爆发出的战斗力绝对不亚于精兵,能把田头地角每一寸土地都利用得合情合理。此时正值夏末秋初,各种瓜果蔬菜十分充足,随着炊事班长一声令下,各种菜肴、时蔬、海鲜流水价的端上桌,惊得眼前这两位目瞪口呆:“我,我们可不是来享受的,还请端下去!”
赵虎听后哈哈笑道:“两位误会了,这可不是我们铺张浪费,都是用战利品跟老乡换的,你们也知道,我们最近打了几场胜仗,战士们吃腻了鬼子的罐头,就送了些给附近老乡,结果人家硬是送来大批海鲜,这东西吧,说值钱也值钱,说不值钱还真不值俩钱,主要看在什么地方,而且我们又没法保存,不消灭掉可就坏了!”
为首一人四十多岁,国字脸,有点黑,要说他是一名指挥若定的大将,基本没人怀疑,可人家却是一名大学教授,任谁也想不通。
另外一个戴眼镜的小伙,长得精瘦,不过人却十分干练,话语不多,但每次都说到点子上,一看就是个可造之材!
国字脸端起酒杯站起来自我介绍道:“本人戴克金,原先是南开大学一名教授,可惜日军占领后,整个天津已无立足之地,后来承蒙恩师指点,加入了组织,做了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我之前一心想投身兵工行业,但由于日军封锁,一直没能出行,现在胶东胶南被我军打通,才得以脱身,并准备用一生所学为我党事业作些贡献!”
眼镜青年也站起来说道:“我叫付永年,是戴老师的学生,承蒙老师看得起,一直跟随在左右,以后有什么用得着的地方,还请赵团长尽管招呼!”
赵虎连忙笑道:“两位可都是学术界大拿,请都请不到,谈何招呼,应该是我要向你们学习才对!”
一时间,互相恭维满天飞舞,而且这位付眼镜神情之间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一丝傲慢,赵虎也只当没看到,人家骄傲自然有骄傲的资本,谁让自己在钢铁领域一知半解呢?
小余这个急性子终于看不下去了,在敬酒的时候顺便提了一句:“我们家虎子啊,别的本事倒没多少,就是杀的鬼子有点多,想当年,天津大水,一下子就搞到一万多支步枪,还杀掉了数不清的鬼子!”
戴付师生闻言浑身一震,而后齐齐端起酒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那一场大水之时,正是我们制造炸药的秘密住所被鬼子包围,但又莫名其妙的撤走,后来一打听,才知道是我们的人所为,要知我们俩当时已经把引线接好了,这杯酒敬赵团长的救命之恩!”
赵虎连忙站起道:“两位说哪去了,我当时也是率性而为,而且目标并没有放在城内,可不能把这么大的功劳放在我头上,我会很惭愧的!”
酒是一个好东西,它可以浇掉愁肠,也可以化干戈为玉帛,更能让素不相识的人喝过之后成为知己,这不,当几人面红耳赤出门时,所有的小心思都化为乌有,有的只是革命同志之间的友情和对工业化的强大向往!
十几匹战马打着响鼻,轻轻奔驰在鲁中大地,一路上,欢声笑语不断,惊住了一行行南飞的大雁,就连几只仓鹰也停止了俯冲的趋势,仿佛下面这一队人马,在南下的路途中,会掀起阵阵狂风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