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做的事情就是报警。
陈滔滔的举动显得有些滑稽,人家摆明了就是要修理他,他搞什么君子动口不动手。
有人开着车经过附近,车子飞一般的就进小区了,没有多做停留。
“你这是奔着我老婆来的?”
能给他招祸的人不用说了,明珠大人嘛。
“知道还问什么?”
对方轮着棍子对着陈滔滔就砸,准备砸完就跑,他看准了陈滔滔就是个软脚虾,穿得西装笔挺的,这样的人平时坐在办公室里吆三喝四的,哪里能比得上他们,迫于生活,什么不做?
陈滔滔不知道什么时候解下来的皮带,照着对方的下巴就是反手一抽,他的力气很足,皮带很有韧性,在空中甩了两个圈,最后一下落在前面人的下巴上,这一下子抽上去,只听见一声清脆的啪的声响。
然后皮带迎面照着对方的后脖子抽了下去,再然后是手,反正不是打在他的身上,陈滔滔连续抽了五六下,对方的手已经有些扭曲,看样子是被抽的很惨,他是不会心疼,眼前别说站着的是个男人,就算是个女人,他也找抽不误。
“你是来吓唬我的,还是打算挂了我的?”
啪的又一下子抽到对方的耳朵上。
门岗里的警卫跑了出来,劝着陈滔滔,在打下去就出人命了,再说你制服他了就好,剩下的交给警察吧。
“你还活着呢?我还以为你死了呢。”陈滔滔抬眼看着警卫问了一句。
摘下来自己的手表放在车盖上,警卫以为他总算是不打了,结果陈滔滔拎起来那人照着他鼻子就是连续两拳。
他不是没有战斗力,这战斗力就看是谁了。
“你觉得我是软脚虾是吧?这两拳是替你妈打的,养大你不是为了让你干这些的。”
滔滔回到车盖旁边,优雅的套上自己的手表,脚底下躺着的那个人是贱命一条,他的手表是很贵的,崩上血就没有办法戴了。
警察来的也很快,把两个人都带走了,你抓是抓,但把人打成这样,不好吧?
最近有几起的案子,有些人抓住罪犯以后就直接上极刑,前几天就有一个,抓住小偷直接就把小偷的腿给打折了。
“你把腿放下。”
附近的派出所里,陈滔滔翘着腿,他看起来就不像是个好人,所谓的好沟通的人,一脸的表情就直白的写着,我就不好弄,我就矫情,你敢动我试试,我有钱。
警察就不太喜欢这样的人,过去办案当中,没少接触这样的,事儿事儿的。
“有错也不能给打成这样吧,你的腿放下,这里不是你家热炕头。”
陈滔滔眼睛一挑,他的眼睛斜上那么一挑起,定格警察。
“我给打成什么样了?”
眼前的人脸上都是皮带抽的痕迹,加上这天冷,现在都是红痕带痧,别的地儿就不用说了,但看这张脸,做的还不过分?凡事有警察,谁准你自己动手的?要是都这样直接动手,社会不乱套了?
“会说话吗?”
“我还真不会,要不你教教我?”
警察晒着陈滔滔,不能沟通那就别沟通了,你本事你坐着吧。
陶克戴夹着包出现在派出所,他发现自己来派出所领陈滔滔的次数逐次增加,进了派出所了解过情况,陈滔滔不会说人话,他会。
详细的情况解释清楚,虽然是动手了,但是当时形势所迫,对方是早有准备的,这是报复。
“你看他这样,他大小脑发育不完全,他老婆是个警察,在松山那边办案,得罪了不少人……”
陶克戴不管怎么样,说话很温和很客气,满脸堆着笑容,至少人一看,气顺了不少。
值班的民警摇摇头,就这样的家属,早晚都得拖累死家里的那位,这是什么态度?别以为有两个钱怎么了,多余的话他也不多说了,原本就是正常的问案,他出手出的有点过激,不管是什么原因。
“我……”陈滔滔想要说话,陶克戴的声音盖过他:“是是是,他这人这里……”陶克戴指指陈滔滔的脑袋。
过了没一会儿就把陈滔滔给领出来了。
“打的是有点狠。”
“我是算计着打的,小伤。”陈滔滔不认为自己有什么错,对方可能是要吓唬他,可能是要搞死他,他不出手也许现在躺在医院里的人就是他。
陶克戴上了车,他家不在这附近啊,陈滔滔溜溜达达的进了小区,门岗看见他迅速低下脸。
他甚至觉得,也许明天自己就得丢工作了,事实上他真的不太喜欢陈滔滔,觉得这人鼻孔都是朝天的,可能脑子好吧,念书好,有个好职业,站在金字塔上面了,针对物业也好,针对业主也好,保不齐明天会说因为自己今天没有作为就让物业找年轻的门岗。
可年轻人谁愿意来这里?真的有危险,他们一不是警察,而不是什么大英雄,往后退不对吗?老了老了,就为了多赚一份工资,不是为了出来拼命的。
“陈先生……”门岗突然叫住陈滔滔。
陈滔滔听了半响的话,还是那一脸的不用眼睛瞧人架势,有些人你看见他就会觉得他不好搞,事儿多,眼睛长在头顶,陈滔滔就是典型的这种代表,不熟悉首先厌恶三分,花痴的不算。
门岗求完情就后悔了,说那么多做什么,不干就不干,另找就是了。
滔滔进了电梯里,整理整理自己的头发,开门进家。
“没下班呢?”
“嗯,你睡吧。”
明珠就两句话,直接挂了电话。
她现在忙,天天忙,九点回来都算是早的,陈滔滔翻着白眼,现在几点他就睡?
也没有和明珠说自己遇上什么了,工作办完,喝了半瓶的啤酒对着窗子欣赏夜色,赚钱就是为了享受,有些时候站在家里的窗子前往下那么一看,那种幸福感就油然而生。
明珠是十二点多才进的家门,每天这块发生的大事小情很多,就算是不睡,估计都解决不完的。
六点多吃了一份饭,现在肚子又开始叫了。
干了这行,就没想过什么减肥不减肥的事儿,哪里有力气去减肥,好在也没有胖起来,天天运动倒是帮她助消化了,饮食是越来越不健康,吃饭不定点。
站在门口缓口气,她也是动完手术没有多久的人,这次伤的比上次还严重。
不是不累,也不是不辛苦,就是习惯了自给自足,和别人说,指望别人安慰吗?
直直腰。
陈滔滔从浴室出来,头上顶着毛巾,光腿踩着拖鞋,看着她。
“回来了。”
明珠脱了鞋,进了屋子里,滔滔看着她那样,心里骂了一句脏话。
不是好话。
他觉得明珠就是个傻X,吃力不讨好说的就是她这种人,现在的形式就不是一个人能扭转过来的,你累死也没用,只有你傻了吧唧。
明珠进了厨房,拧开了火,就算是不会做饭,简单的煮个面,把速冻的饺子扔进去或者蒸个东西吃她还是会的,感谢她出生在这样的社会里,什么都能买到。
冰箱里抽出来一袋子的包子,反正是小猪的,她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馅的,蒸了再说吧,盯着火开站着站着,然后觉得站不住,身体有点不舒服,反正水也还没开,地上又有地暖,坐在地上歇会儿。
她只是想歇会儿,没想到睡过去了,这几天睡不好,加上有些奔波,体力消耗的很净。
地上是真的很暖,暖着暖着就进入梦想里了,炉子上锅子冒着热气,已经大开了,这个奶黄包放进去个七八分就蒸透了。
滔滔还纳闷呢,这人还没吃完呢?
明珠就这么个习惯,不死别人手里,她身体也不带好的,等着瞧吧,看他算的准确不。
往厨房走,探头去看,厨房里开着灯,暖洋洋的,玻璃外面是黑色的,明珠地上坐着,靠着橱柜闭着眼睛,很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