阆九的意思周阳很清楚,无非就是不要弄出太大的动静。但是周阳和阆九想的不一样。他的身体内有异能,会古武功法,会针灸。为什么要这样战战兢兢的过日子,到头来还被李家一招,给弄的狼狈不堪。
所以周阳回到北江之后,便要换一种姿态生活,高调,未尝不是一种好事!
到达机场之后,就和阆九分开了。周阳带着甜妞直接上了前往贵省的飞机。
到达贵省,按照纸条上的地址,两人辗转坐了几个小时的汽车,随后在一个小镇上下了车。在这之前,周阳还去银行看了一下自己账户,原来被冻结的资金都已经解冻,不想赵无极的速度还是挺快。
和周阳一样,郑少壮的也是住在一个偏僻的农村。周阳在镇上下车之后就一路询问,最后还是走到了一栋小平房前面。
平房前面打了一块十多平米的水泥地,两旁还对着一大片红砖还有瓦块,似乎是准备盖房子用的。
而此时,大堂的窗户上挂着一块白布,堂屋里面的灵堂上方方正正的摆着郑少壮生前的照片。
从外面看,屋子里没有一点生气,不知道里面是不是有人。
甜妞好像有点害怕,紧紧的抓住了周阳的手掌,跟在他身边。
“屋里有人吗?”周阳朝里面喊了一声。
不一会,一个三十多岁的妇女从东头的房间里走了出来,见到地坪里站着两个不认识的人,着女人疑惑的问道:“你们是?”
周阳见这女子眉清目秀,不过脸色皮肤有些黝黑,带着健康的味道。女人的眼角有几丝不易发现的皱纹,还有她那有些红肿的眼眶。
“我……我是少壮的战友,来看看你们!”周阳不知道怎么说,一想起郑少壮的样子,就感觉心中发堵。
听到是战友,这女人连忙转头朝里面大喊一声:“妈,阿壮的战友来了!”说完,女人嘤嘤的哭了起来。
不多时,一个年迈的老妇人拄着一条低矮的木椅,慢慢走了出来。老人抬头,有些吃力的朝周阳看了一眼,伸手朝前面挥了挥,抽泣着喊道:“是我们家少壮的战友吗?快请进!”
走到堂屋里,周阳先上了三炷香,然后和甜妞磕了三个头。这是对他的尊敬,周阳敬佩这个男人!
“大娘,您身体怎么样啊?还好吗?”周阳握着老妇人粗糙的手掌,轻声问道。
听到周阳的话,老妇人抬头看了旁边的女人一眼,抽泣着道:“老头子当年也是军人,儿子长大了,他非要逼着他去当兵。没想到这一去就是八年,说好的今年退伍回家和秀儿结婚,给我抱个孙子!现在……”
说到这,老人已然无法启口,浑浊的眼泪一滴滴的往外流。旁边那个叫秀儿的女人也是哭的无比伤心,外面偶尔有人路过,也不敢进来看一眼。
见老人家哭的伤心,最后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周阳让门边的女人扶着老人进了房间。女人出来后,一边抹眼泪,一边张罗着要给周阳弄饭。
周阳从怀里拿出一张银行卡,递到女人面前,面色有些悲伤:“秀儿姐,这里是五十万,只是我一点心意……”
“不不不,你能来看看大娘我就已经很高兴了。前几天部队里下发了抚恤金也不少,你这太多了……”秀儿连忙推脱,身体已经走开了。
“姐,这钱呢,您拿着。在部队里少壮哥跟我说过,说你是个好女人,这些年一直是你在照顾大娘。他觉得对不起你。所以,这钱你以后给家里添点东西,大娘身体不好就去医院看看。”
“不行,小周。你这钱太多了,我不能让人家说闲话。我知道阿壮的心思,他不该这么早就走的!”秀儿说着又忍不住伤心了起来。
周阳脸色一僵:“姐,在我心中,少壮哥的命就算一千万也买不到。这不是钱的问题,而是我的心意,我不希望少壮哥在九泉之下还放不下心。等下我会留个电话,你和大娘要是有什么事情,就给我打电话。以后我只要有空,就会过来看看您和大娘!”
面对周阳坚定的态度,秀儿还是将银行卡揣在了手里,只是泪珠子不停的往下流。
从家里出来之后,在秀儿带着周阳到了小屋后面的山里,一块空阔的土地上堆着一个还是新土的坟墓。
周阳走上前,拿起之前准备的二锅头,取出两个杯子,一杯洒在坟前,一杯自己倒上,一饮而尽。
“灰狗,咱们两兄弟接触时间不长,但你这个汉子我周阳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希望你能安息!”脑子里回想起灰狗中枪的那一刻,周阳心如刀绞。
一个多病的老娘,一个未过门的妻子,他舍身赴死,这到底需要多大的勇气?周阳想不明白,也不想明白。
在脸上搓了一把,周阳站起来,对身后的女人说道:“姐,我先回去了,以后有事你给我打电话。虽然咱是第一次见面,但你别介意,我和少壮哥是兄弟,你们就是我家人!”
秀儿哭泣着点头,将周阳和甜妞送到了村口。
晚上九点多,周阳和甜妞出现在了北江机场外面。第一件事就是买一个手机,将之前的卡号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