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能笑!千万不能笑!得忍住!
屋子里所有人努力地憋着脸,警告自己千万别笑,笑了话会让小魔王记恨。要知道这小子年纪小小,但心气儿可高着,是记恨了,而且有老太太护着他,被他盯上话可没有好果子吃。这一家子人中,除了几位长辈,哪个没受过他作弄?对它可是又爱又恨。
看到那只松鼠模样,温良都意识地看向身边小孩儿,见她一双眼睛亮晶晶地盯着那只松鼠,嘴角翘得老高,眼里得意虽然一闪而过,却瞒不过温良。
温良低咳一声,想起前几天小孩儿说要剪掉松鼠尾巴,现却只是剃个毛,也算是有分寸,心里对女孩儿行为有些满意,只是给个小教训没有真去剪松鼠尾巴,还算是个好孩子。
老太太眯着眼睛仔细瞧了瞧那只松鼠,等终于看清楚了后,自己第一个绷不住笑了出来,“哎呀,小花毛怎么光啦?寄溪让人剃么?”由于小孩儿前科颇多,老太太第一个认为是谭寄溪自己下狠手了。
那只松鼠被这么多双眼睛盯着自己屁股看,早就羞愤欲绝了,而且疼主人祖母不仅没有安慰主人,取笑它,它不要活啦!
谭寄溪看到小花一头扎到他怀里一副没气模样,又要飙泪了,哭道:“祖母,寄溪喜欢小花了,才不会剃小花屁股毛呢,一定是有人捉了小花剃毛!呜呜呜……祖母,小花太可怜了……”
看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三舅母忍不住上前将她搂过来哄,老太太见孙儿哭得伤心,便收了笑也哄起来。谭寄溪边哭边要求祖母要帮他查出是谁剃了小花毛,他要那个人给小花陪罪之类。
老太太宠孙子可以没原则,但谭家几位老爷却是厚道人,便问伺候谭寄溪嬷嬷情况。
嬷嬷恭敬道:“回几位老爷,溪少爷宠物这几天一直往外跑,咱们也不知道它去了哪儿,而且它素来有灵性会自己回来,溪少爷还说不必管,所以咱们也没去寻过。谁知道它今儿一早就回来了,回来时就是这模样了,它蹿上床将溪少爷吵醒后,溪少爷见到它模样就哭了。”
听罢,众人便觉得定然是谭寄溪以往恶作剧时常用这只松鼠去作弄人,于是人家来报复了。
大表哥谭寄川憨厚道:“寄溪,你小花经常捉弄人,这回是不是惹着了人家,所以被捉住就剃了毛给它个教训?你以后还是看好它,不是人人都这般好脾气。”
谭寄川为人稳重厚道,兄弟姐妹中极有威信,若是连他都这么说了,众人也认为是小花又贪玩惹着了人才被促去剃毛,只能纷纷安慰小正太。幸好毛是可以长,不过现天气冷,没了毛松鼠也是惧冷,不能再往外跑了,也好留屋子里陪谭寄溪一起有个伴儿。
因为小松鼠剃毛事件儿,众人注意力很便从温良义女转移到了松鼠上,大伙聚一起陪老太太用了早膳后,便各自忙开了。
离开瑞香院,几位表嫂原是想邀请如翠姑娘去平津城戏园子看戏,如翠以照顾孩子为由婉拒了,众人也不意,嬉笑一阵后,方各种离开。
回到飘湘院,如翠第一个绷不住,点着小姑娘鼻子说道:“昨儿夜里我听到你房里有响声,怎么大晚上还没睡?”
小姑娘看了看如翠,然后瞅向温良,见他安安稳稳地端起丫环沏来热茶抿着,模样俊美,举止优雅,贵气天成,再看自己虽然穿着华丽绸衣襦裙,却是个丑丫头,不由自主地有点儿自卑,不过想起这般风彩男人现是自己爹,又有些高兴。等见他递来一个似笑非笑眼神,顿时不好意思道:“就是你们想那样嘛,谁叫它自个跑来我床上吓我。”
温良微微一笑,说道:“我可是听丫环说,近来你喜欢吃榛子,可却每每没有吃完收着,想必小花是被你榛子给引来了。”见小姑娘低下头用脚碾着地,又说道:“彦平,等回京后我教你习字读书,你可愿意?”
温彦平眨了下眼睛,然后露出欢笑容,挺起胸膛道:“爹,我愿意!以后绝对不会给您丢脸。”
温良笑而不语。
如翠瞅了瞅这两个人,将小姑娘拉过来,她脸上亲了一下,说道:“虽然很想说干得好,不过惹着你表叔哭可不是正当事儿。以后这种事情莫要再做了……嗯,要做也看情况斟酌着尺度。”谭寄溪身子不好,若是哭坏了身子,外祖母可会伤心。不过如翠姑娘眼里,若是换旁个人被温彦平如此捉弄,估计会大声称赞吧。
听明白她话,温彦平撇了撇嘴说道:“我比他年纪还大,却要叫他表叔,怎么都觉得亏了。爹,娘,不如咱们打个商量,你们收我作妹妹好不好?”小丫头出着主意。
如翠笑眯眯地摇头,告诉她这事儿已经祭告了祖宗,可不能改了。
温良越发觉得这丫头性子有点那啥,心里觉得似乎不是多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