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守,我年纪老迈,无意为官,还望太守不要怪罪。”乔公的额头上渗出汗水来,心中有些了恐惧。
“乔公才四十多岁,可谓是正当年,哪来的老迈?乔公性情淡薄,不愿当官也没事,今我欲在庐江行教化之事,在皖城举办书院,教书育人,做一些有益于乡里之事,乔公出来帮忙如何?”
乔公没想到陈飚会提出让他开什么书院,心中很是为难。如果拒绝当官,证明他不贪图富贵,会得到好名声。如果陈飚真开书院,想邀请他,他拒绝了,则显得他反对教化,这名声反而不好。
“这……”乔公犹豫起来,不知道怎么开口拒绝。
“哈哈哈哈!”陈飚把他的表情看在眼里:“乔公莫非是担心我对令爱有企图,我曾听闻江东孙策当年攻破庐江时,曾豪言欲纳乔公的两个女儿为妾,可惜乔公女儿当年年纪尚小。我可不是那孙策,不会抢你女儿,乔公不必担心。”陈飚编了个谎言,黑了孙策一把。
“至于教化之事,我乃真心实意,我在居阳寨当了不到一个月的首领,便机缘巧合,得了这庐江,今我已是庐江之主,也希望为庐江做些实事,教化乃只是其中之一。乔公乃皖城望族,若出面支持我行教化之事,我便能放开手脚,大干一场。”
“我计划在这庐江之地,普及蒙学,让所有孩子都有书读,懂得基本的语言文字,再选拔其优秀的,进入学院继续学习,使之成为人才。”
“我听闻十几年前,豫州颍川一带,私学盛行,曹操帐下谋士郭嘉、荀彧等皆是在私学学有所成。荆襄一带,亦有私学培养人才。我欲效仿颍川书院,在庐江建书院,当然这并非私学,而是官学。”
“官学之举,史上唯有太学为朝廷所建,今朝纲崩坏,太学早已不复存在。我创庐江书院,意在为庐江培养人才,使庐江成为求学盛地。乔公只需出面主持,招揽师者,招募学生,我于庐江一年赋税中取出一成,来办这兴教之事。乔公乃庐江望族,又是庐江翘楚之士,若出面则事半功倍,他日乔公亦能名扬四海。”庐江一年赋税不下于二十万石粮,一成已经是两万石了。陈飚突然觉得自己说错了,在21世纪,教育经费占国民收入占比好像只有5%左右,他哪来那么钱来兴教育,再者兴教育也不需要那么多钱呀。不过,话已经说出来了,这个时候也不能改口。
乔公顿时震惊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原先他还真有点瞧不起陈飚,他认为陈飚不过土匪出身,难以久据庐江,是以不想太早与陈飚有往来。想不到陈飚不是急着招兵买马,而是准备大兴教育。教育这种事非短期能有效果,典型的前人栽树后人乘凉。当今乱世,谁会有心情搞这些东西呢?
“太守可是真心想兴教化之事?”乔公不禁一问。
“当然,莫非你以为我没事跑来消遣你?我可没这个闲心。”陈飚又说:“乔公你的担心我理解,你不过是在观望形势而已,你认为我不能久居庐江,若与我交往甚密,他日我败出庐江,你便有可能会惹祸上身。我把庐江本地的一些望族拜访了一下,有部分人确实有这种想法,我亦不能改变这点。”